当地时间 9 月 23 日,波兰总理图斯克宣布,将在 25 日零点重新开放与白俄罗斯的边境口岸。这一消息让被困在白俄罗斯长达十多天的中欧班列终于看到了通行的希望。然而,图斯克话锋一转,表示如有必要,波兰将有可能再次关闭边境口岸。这一番操作,不禁让人想问,波兰这是在玩哪一出?

波兰关闭波白边境口岸的理由是应对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的联合军事演习。但实际上,这一举措却让中欧班列陷入了困境。据欧洲铁路货运协会统计,85%-90% 以上的中欧班列经过或到达波兰的马拉舍维奇口岸。此次波兰关闭口岸 11 天,导致超 300 列载满电子产品、汽车零部件和光伏组件的列车滞留。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中欧班列对于中欧贸易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虽然中欧班列每年的贸易额约为 250 亿欧元,仅占中欧贸易总额的 3.7%,但它的潜力却极其巨大。2024 年的数据相比 2023 年,增长了 84.9%,如果能够持续开通下去,那未来的发展简直不可限量。

而且,中欧班列可不仅仅是一条货运通道,它还是一个辐射整个欧亚大陆,福泽多个国家的贸易路线。途经的中亚诸国、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等国,都因为中欧班列而受益。它们不但可以收取过路费,还可以将自家的货物通过中欧班列搭车出口。波兰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可它为什么还是要关闭口岸呢?

有人说,波兰这是在政治博弈中想要捞取更多的好处。它一方面想要防范俄白两国,另一方面又想通过关闭中欧班列来向各方施压,从而获取更多的安全保障和经济利益。但波兰显然低估了中国的应变能力。

就在波兰边境迟迟不见开放时,中国迅速启动了备用方案。其一,是加快海运通道的使用,特别是北极航线。9 月 23 日凌晨,一艘千箱级货轮从宁波舟山港出发,计划 18 天直达英国,这条 “中欧北极快航” 比传统航线缩短了近三分之一时间。

对于依赖高效运输的中欧贸易而言,这是一条极具潜力的新动脉。其二,是加快中欧班列南线的成型。9 月 22 日,中国与格鲁吉亚完成了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谈判。

格鲁吉亚位于欧亚交汇处,是南通道的重要节点,一旦该线路全面打通,货物可通过里海 — 高加索 — 土耳其直抵欧洲,波兰的交通垄断地位将大幅削弱。

这下波兰可坐不住了。现在通过波兰的货物已经较之关闭口岸前少了一半,波兰物流一年至少亏损 3 亿欧元。如此巨亏之下,波兰自然也只能放行中欧班列,不然生意都让别人抢了。

而且,中国作为波兰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2024 年贸易总额超过 600 亿美元。波兰还是 “一带一路” 框架下的重要合作国,是中欧奶制品的重要供应国之一。看在中国的面子上,波兰也不得不放行。

不过,虽然波兰在中欧班列问题上最终选择了放行,但它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中国的信任。从历史角度看,波兰就多次背信弃义。二战时它本是英法的盟国,却同德国签订《波德互不侵犯条约》。

“慕尼黑阴谋” 里,波兰还擅自下场瓜分了捷克斯洛伐克北部的切欣地区。在现实中,面对涉及到欧亚两大洲,中国、欧盟两大经济巨头的中欧贸易班列,波兰都敢说停就停。这样的合作国,让中国怎么能再信任它呢?

此次中欧班列的停运事件,也为中国敲响了警钟。波兰就如同海运上的马六甲海峡,一旦被掐断,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不容小觑。所以,中国急需在中欧班列上寻找一条或者多条新的道路,开辟出陆上 “马六甲”。

目前来看,有几种可能的替代路线。第一种是北极航道,不过北极航道有冰封期,所以可以在中欧班列运送到白俄罗斯或者俄罗斯时,由波罗的海进入欧洲。但考虑到俄罗斯与欧盟之间紧张的关系,这个路线很有可能是由白俄罗斯改道立陶宛等波罗的海沿岸国家进入欧洲。

第二种是维持当前中欧班列路线现状,到白俄罗斯后再改道,这一路线实际上与第一种很类似。第三种是走中亚、俄罗斯、外高加索、土耳其,由巴尔干半岛进入欧洲。这一条完全避开俄乌冲突的影响,但问题是所经过的国家很多,情况比较复杂,而且路线有些绕远,短时内也很难实现。

综合来看,最合适的可能是保持当前的中欧班列运行路线,再结合第一第二种开辟一条新的备用路线,这样两者互为备份。

有了另一条路线的隐形竞争压力,波兰也就不会再像如今这样轻易的关闭口岸。毕竟即便它关了,中欧班列依然可以保持畅通,而且还会将自己的客户推向其他方向,给自己造成经济损失。

波兰以为自己是中欧班列路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可以拿关停中欧班列波兰段来向各方施压。但它没想到,中国有能力开辟新的路线,也有其他的合作伙伴。在欧亚大陆这盘大棋中,波兰如果只是一味地耍小聪明,恐怕最终只会把自己推向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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