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八位武艺超越常遇春的后起新星
在元末明初的诸多英雄中,常遇春被誉为武将中的佼佼者。读过单田芳的《明英烈》的人都会注意到,常遇春不仅展现了超凡的勇武,马踏武科场、枪挑贡院墙、独力举千斤闸、枪挑铁滑车等壮举,几乎涵盖了所有武侠小说中顶级猛将的经典场面。从朱元璋攻破金陵起,常遇春长期位居故事的武将巅峰,被奉为战力的标志。
《明英烈》的英雄谱系遵循着新旧更替的规律。原本威震天下的“怀远黑太岁”终究难敌时光与情节推进,被后来异军突起的新秀们所超越,成为“优胜劣汰”时代浪潮中的先驱。
在《明英烈》本篇(不涉及《燕王扫北》)收尾时,抛开剑侠领域,仅论勇将,有哪些新人以武艺胜过常遇春呢?以下逐一梳理这些令常遇春都黯然失色的后起之秀。
随着起义军声势渐盛,昏聩的元顺帝感到大势已去,遂号召三川六国九沟十八寨英雄聚首,举办武科举,以期遴选出色将才。此次比武中,元顺帝长兄胡尔卡金之次子虎印跃居探花,肩负平叛先锋之责。虎印擅使禹王金槊,力大无比,武勇与兄长不相上下,曾击败素以蛮力闻名的野人熊胡强,稳居常茂一流。书中甚至赋予他“死而复生”的情节:首次死于徐方飞镖所伤,乱中失手自戕;再一次,在阵前与青年剑侠朱永杰对决,被偷袭斩首。在单田芳笔下,死而复生已成英雄常态。
虎印之兄虎牙则为元朝武科举榜眼,同样持禹王金槊,神力惊人,战绩更胜一筹。常遇春正是在与虎牙对战时失利,吐血坠马,由此声威受损。虎牙在兴隆山与常茂较量,双方约定比力,凭借绝世武力几乎不分高下,其实力隐隐在常茂之上。论单纯的力量,虎牙绝对称得上一流。
在强者如林的格局下,要论全能,常茂无疑更加突出:他不仅技艺精湛,头脑更是敏捷。虎牙再次和常茂对决,因轻信其计谋,竟被“龟背五爪金龙抓”生擒,坠马而亡,血染沙场,生涯自此画上句点。
于皋,号称“赛展雄”,是于金标之子。于金标早年曾与常遇春并驾齐驱,并擅长兵法。只因不满朱元璋对徐达的赏识,与徐达斗气,最终兵败脱脱军,羞愤自杀。子承父业,于皋天资卓绝,身法和臂力均不逊色于常茂,唯独心思略显迟滞。自小随丁普郎抚养,受到不良影响,长期把徐达视为仇人,甚至一度拔刀相向。纵使日后误会消除,于皋依旧难改桀骜性格。作为压轴出场的勇将,于皋每每在消耗敌手之后出战,几乎未尝败绩。只可惜由于战略配合,其战功未及常茂醒目。
张士诚帐下首将吕具有着宇文成都式的宿将风采,挥使百五十斤凤翅镋。义军会师九江期间,他一举夺下“大尧王”刘福生亲授的“无敌大将军”金牌。吕具的臂力甚至可能高于虎牙,与常茂初战不分胜负,最终双双昏厥。而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吕具被“龟背五爪金龙抓”擒获,成为交换俘虏的筹码。最后一次交锋中,他全神提防暗器,仍未避过毒手,疑似被胡大海击毙。
至于高彦平,其出场较晚,师承“长臂飘然叟”左梦雄,与常茂出自同门。一杆描金画杆戟,年少便中武状元,被马皇后收为心腹大将。在对阵常茂时,两人难分伯仲,连田再标都参与了围战。命运多舛,至《燕王扫北》时,高彦平已成背景人物,遭冷箭射杀。
脱金龙,则是脱脱之子,战死父后,承父遗志,成为元朝武科状元,任主帅。初次出战便斩杀明军悍将,实力与常茂旗鼓相当。较为罕见的是,脱金龙能于百合对阵常茂时不落下风。但有版本描写他暗自忖度再斗数十招,恐难保不败说明自评略低于常茂。文本尾声时脱金龙应已阵亡,后在《燕王扫北》又赫然现身。
田再标的师父是著名枪师周师傅,然论师门,逊色于常茂、朱沐英等名门出身之人。但田再标却凭个人天赋崭露头角,被视为全书枪法亚于常茂的又一高手。与他同代的八员战将中,他是唯一让常茂束手无策的人物。出道之战单挑朱元璋大军,连胜诸多名将,后与常茂大战百余合,依然难分高下。常茂动用独门绝技“龟背五爪金龙抓”时,田再标祭出“八宝电光锤”予以化解。朱元璋见其难擒,索性群起而攻之,这才将其制服。尽管田再标后续戏份较少,但凭综合表现,仍稳居前列。
回到全局,相较于上述七位勇将,无论是拼力气耍心机还是持久战,常茂均未能占尽上风。倘若置身其他小说,常茂大约只能跻身八强末席。但《明英烈》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主角光环:一是多次书写辉煌战绩,二是其计策层出不穷,三是善于利用局势,机谋百出,四是总能临阵取胜,令人印象深刻。
常茂自幼随“长臂飘然叟”左梦雄学艺,禹王神槊使得天衣无缝,兼具气力与技巧。在后期剧情中,单老似乎遗忘了常茂的师承设定,致使其与高彦平的同门关系未被强调,反而以晚辈身份称呼师父,颇为耐人寻味。
实际上,常茂正是“虎父无犬子”的写照,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最佳例证。只历史上的常茂遗憾地未及小说那般出众,反倒显露了纨绔子弟的本色。小说与现实本就南辕北辙,在《明英烈》中,对人物进行了极大艺术加工,连史上善良的马皇后都成了反派,这种戏剧化改编也引发不少读者的感叹。
最后值得补充的是,书中另有一位独步武林、超越所有战将的高手金眼雕岳伦。他凭武将技艺跃入剑侠之列。尽管身为勇士出身,实力却远在多数战将之上,然以年纪论,不属新人辈出之列,今天便不作讨论。
